看不見的手,果然厲害。
如何創造另一隻看不見的手來影響現有這隻看不見的手?!
同學:「我要怎麼把你的頭腦塞到我的頭裡面?」
我回:「不需要把我的頭腦塞到你的頭啊,只要找我討論就好了。」
知己不能、知彼所能、跨界合作。
當我瞧不起身旁那些看不懂框架限制的人而自滿之際,這才發現原來我不過是在體制內自打嘴巴。
上學期選修中等教育學程的課程,某次課程有同學播放一段立院打架的影片(當時在商議 ECFA 案),然後問我,「如果學生問你對打架這件事的看法,你會怎麼回答」。
停頓許久,我沒說出答案。
「我也會選擇用打架來解決問題。」在我心中確實有個答案,只是這個答案顯然不符期待。但,如果你明知有個法案通過將影響許多公民,然後在「少數服從多數」的框架下顯得無能為力,那麼,用拳頭來解決問題似乎是個有效解,我著實不知道連我自己都不能提出更好的答案,我又如何可以恬不知恥地說暴力是不好的行為。
「我確實沒辦法提出比打架更好的解決方法,但我相信你們,可以努力去嘗試用更好的方法去解決問題,實踐公民參與。」
註:據同學說,日治時期「醫師」是指通過考試核可的醫護從業人員,而「醫生」不是。
場景一:
長輩說:「何時換寫你自己的作文?」
本日寫作文有感。
場景二:
作文稿被退,同學襄助。
「這個人大概寫作能力不佳吧」,自我攻擊自我的情緒作祟。
ilya 一語成讖,二度挑戰大學小革命失敗
找回真實的味道(某長輩說別把有重要價值與意義的東西公開在網路上,呱呱)
吉州青原惟信禪師,上堂:「老僧三十年前未參禪時,見山是山,見水是水,及至後來,親見知識,有箇入處,見山不是山,見水不是水,而今得箇休歇處,依前見山祇是山,見水祇是水。大眾,這三般見解,是同是別?有人緇素得出,許汝親見老僧。」
-宋《五燈會元》,卷十七
張麻子:「你說是錢對我重要,還是你對我重要?」
黃四郎:「我」
張麻子:「再想想」
黃四郎:「不會是錢吧」
張麻子:「再想想」
黃四郎:「還是我重要」
張麻子:「你和錢對我都不重要」
黃四郎:「那誰重要?」
張麻子:「沒有你,對我很重要」
-《讓子彈飛》
我應該是個十足的資訊人吧,資訊管理學士、資訊管理碩士,我相信掌握資訊就能發揮力量,但我卻也相信不是只有資訊才能解決問題,所以我一直在找尋拋棄資訊的可能性。
近一年回鄉、讀書的歷練,讓我接觸更多組織,當中有許多組織會提出對「資訊工具」的不信任感,對此,一方面我還是很想反駁,另一方面卻又提不出反駁,因為我內心確實信服「人」才是最重要的這個關鍵點。
@charlesc 的一句提點,我才驚覺到我的盲點是什麼,我把「資訊」和「社會」切割開來了。如同 Sociorange 這段文字所言:
前些時日,經由長輩指教,學了套名為「鬥牛理論」的教學方法。昨日偶有機會,在一群與年輕人對談的場域中試行。
鬥牛理論的大意是,在古代的鬥牛場中,皇帝可以決定指派哪兩頭牛到場內對決,當然選擇過程中可能考慮了這兩頭牛的能力、氣勢、情緒等(以求勢均力敵?)。在教學場域中,套用鬥牛理論的試驗場域,不偏重於教學內容,而是在於打造鬥牛場,及決定何時放牛到場內鬥。該位長輩說,那學期的試驗中,不主動規劃教學內容,只設定過關條件及指派作業,然後就交由學生自行去解決問題;過程中若有需任何知識(如 3D 繪圖/測量),只要提出需求,老師就會找合適的人選來教授。
各組成員在經過一輪又一輪的激鬥後,高下立見分明。然而過程中,老師真正扮演的關鍵角色,就是決定何時何組下場鬥爭。
回到昨日的場域中。通常,面對年輕人時,我比較擅於扮演諄諄善誘的角色,喜歡高談闊論;然而此次我卻選擇當個機車的旁觀者,在年輕人提出熱血的想法、方案後,再直指關鍵核心來打擊其自信心,再趁機觀察同桌成員的反應,藉此找出能力/想法相近的人,分別丟不同的建議,試圖讓他們在類似互鬥的過程中,找出彼此觀點的問題。
活動結束後,我跟太太說,他們應該在說「今天那個講話很機車的人是誰啊?!」我甚至預想,應該是帶著輕謔的態度說著吧。此刻突然想起長輩提到的,鬥牛理論。